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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淳:“能演到謝晉元,對我來說無上榮光”

2020年08月27日08:59 | 來源:中國新聞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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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標題:杜淳:“能演到謝晉元,對我來說無上榮光”

  參演《八佰》,是演員杜淳向導演主動爭取來的機會。

  “八百壯士”守衛四行倉庫,孤軍奮戰四天四夜……這個小時候曾在錄像帶裡聽過的歷史故事,能在二十多年后親自演繹,他覺得這是一種緣分。

  “拍得實在太難了”、“想都不敢想”,採訪中,杜淳數次發出這樣的感慨,十個月的拍攝和體驗,電影《八佰》就像一場各種挑戰不可能的實驗,“但隻有這樣才能完成它”。

  為角色設計了專門的聲線

  幾年前,聽說《八佰》拍攝的消息,杜淳主動托人見到管虎,說自己很喜歡這個題材,希望有合適的機會參與,最終,在快開機的時候,他等到了謝晉元的角色。

  1937年淞滬會戰末期,第88師262旅524團團附謝晉元帶領420余名官兵奉命堅守四行倉庫,對外聲稱八百人,史稱“八百壯士”。

  《八佰》首映禮上,謝晉元的兒子謝繼民也來到了現場,5城16廳的觀眾在雲現場起立致意。杜淳說,“能演到這樣的人物,對於我來說是很幸運的,就像導演總說:‘拍《八佰》於我來說是無上榮光的’,引用他這句話,‘能演到謝晉元這個人物,對我來說也是無上榮光’。”

  在“八百壯士”當中,團附謝晉元是精神領袖一樣的存在,入組前,杜淳便開始了軍訓式的練習,每天站軍姿、端槍,因為謝晉元畢業於黃埔軍校,站在人群裡,他的軍人狀態必須和那些“散兵游勇”不一樣。

  影片中,戰士們來自天南海北,湖北的、陝西的、山東的……杜淳改掉了往日字正腔圓的北方口音,找老師練了一個月的廣東方言,因為導演希望他說普通話,但又能讓人聽出來謝團是來自廣東蕉嶺。

  配音時,他專門為角色設計了特別的聲線,謝晉元長時間經歷槍林彈雨,聲音是嘶啞的,但他還要為士兵們鼓舞士氣,語調是上揚的,一些觀眾走進影院,差點沒認出那是杜淳,“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,說明你可以去塑造、可以有變化”。

  為了一個鏡頭,等待3個月

  《八佰》正式開拍前,杜淳去還未完工的拍攝現場參觀,被眼前的場景驚到:“太可怕了,這完全就是蓋了一個小區用來拍戲。”劇組在蘇州拍攝基地還原了1937年的上海蘇州河兩岸,四行倉庫、商鋪、舞廳、戲台、街市……全都是實景搭建。

  “別的戲眼前可能都是景片,沒准一碰這牆都能漏,你的信念感肯定也會隨之下降,但這裡連一磚一瓦都是真的,就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了。”

  影片中,有場戲是謝晉元身騎白馬與日本軍官談判,某一天拍攝時,攝影師曹郁發現光不夠了,這場戲便先“暫停”,“太陽跟前一天不是一個位置的話,都不拍”。

  等光、等太陽,是《八佰》拍攝的常態。在升旗的那場戲,謝晉元團附走到牆邊,向大家敬禮,這一個敬禮的片段,就橫跨了三個月。大家每天排演,看天氣預報,等待合適的機會,“必須要跟三個月前一樣,時間卡著幾點幾分,走到同樣的位置、同樣的風、同樣的鏡頭出來的陽光光感一樣,才拍”。

  四行倉庫守衛戰是一場有觀眾的戰斗,蘇州河兩岸,一面是燈紅酒綠的天堂,一面是被炮火包圍的地獄。讓不少觀眾淚奔的開始,是年輕戰士們綁著炸藥跳樓的一幕。為阻止樓下的日本兵爆破倉庫牆體,陳樹生捆起炸藥包,把一封血書交給旁邊的士兵后縱身一躍,隻聽“砰”的炸響聲,一個接一個戰士跟著跳了下去……目睹一切的對岸民眾無不沉默落淚。

  這場戲很不容易,杜淳說,第一次炸的時候鏡頭沒過,大家就開始重新砌牆,砌牆一星期,之后再拍、再重新炸。而在蘇州河對岸的租界,還有許多副導演在協調,演員在哪個時間接上、在哪裡停……“很難,這戲拍得太講究了”。

  最后沖橋的片段,也拍了10天,“熬了10個晚上,每天都是下午4、5點開始出工,拍到第二天早上6點”。

  戲裡,杜淳要扛著一位戰士在橋上奔跑,影片裡隻有幾秒,但拍攝時4台飛機跟拍,他跑了整整兩宿:“因為第一天我們下的是假雪,第二天老天真的下雪了,前一天就全不要了重來,我又扛著人跑了一晚上,真的是到最后腿都發軟。”

  他記得前一年9月份進組,當時天氣很熱穿著短褲,等到殺青的時候,又是一個夏天,自己還穿著短褲。

  在四行倉庫飾演軍人的演員裡,杜淳是最后一個殺青的,但《八佰》的拍攝遠未結束,北岸倉庫的戲份告一段落,劇組又轉身去拍南岸租界的戲份,一拍又是四個月。

  “哥兒幾個,千萬別‘演’”

  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我沒有覺得它是一個戰爭片,我覺得是講情懷、講人,完全是在講人,形形色色不同背景的人他們心理的變化。”

  這部大體量、大制作的電影,沒有把鏡頭對准某一個英雄主角,而是在戰爭中掙扎的士兵眾生相:不僅有謝晉元、山東兵這樣的正派軍人,還有怕死的老算盤、老兵油子羊拐、被罵“瓜慫”的老鐵、幾次想跑的端午……

  王千源、張譯、姜武、黃志忠、張俊一、歐豪、杜淳、魏晨、李晨、李九霄、侯勇、辛柏青、俞灝明、余皚磊等演員的加盟,讓《八佰》陣容堪稱豪華。

  眾星雲集,難免會“互飆演技”,在杜淳印象裡,管虎每天說的最多一句話就是:“我告訴你們哥兒幾個,知道都是好演員,但千萬別‘演’,就收著,全往下壓,拿你們最輕鬆的狀態,最單純的對劇本、人物的理解去呈現。”他擔心演員們設計多了,可能讓影片缺少了真實感。

  “但是最后你會發現,大家都沒有‘搶’,誰的角色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,大家各自完成好各自領域要做的事情。”王千源曾笑稱,這部戲有50個配角,覺得大家都是男一號。

  10個月的拍攝期,按電視劇來可能會拍到八九十集,杜淳和許多演員一樣,沒怎麼出去,沒參加真人秀,在不拍戲的片場,除了訓練,他要每天練習書法,在影片未呈現的片段裡,謝晉元給妻子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家書,“不僅要寫好字,還要把謝團的字跡完全臨摹下來”。

  這段經歷漫長、艱難,但《八佰》似是有種神奇的魔力,姜武說,覺得沒有演夠,魏晨說,一開拍就像打了一針興奮劑,杜淳說,“《八佰》對我來說不只是一場戲”。

  “這部電影會是一個非常大的轉折點,從電視劇演員轉電影非常難,但這對我來說是個可遇不可求的機會,它給我在電影方面的成長之路,打開了一個非常大的門。”

  當電影全部拍攝完畢的時候,已經提前殺青幾個月的演員們又從四面八方的劇組趕來,隻為聚一聚,一起吃頓關機飯。

  “很難說清楚它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魔力,但是從心裡就會覺得我想去,人與人之間的合作、和這個戲給演員們帶來的吸引力,我覺得是不一樣的。”(任思雨)

(責編:陳易、張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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