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应安:站在梁平望珠峰 梦想一直在脚下

刘应安,今年48岁,梁平区虎城镇砂石社区七组人。几十年前,还是孩童的他问母亲:“家旁边的旋顶山那边是什么?”母亲望着山,轻声说:“山那边,你翻过去就晓得咯。”
刘应安登顶。受访者供图
“山那边”三个字种在了刘应安的心里,此后的岁月里,攀登高峰成了他挑战自我的标签。2024年5月21日,他成功登顶珠穆朗玛峰,在世界之巅为家乡送上“最高”祝福,还大胆地取下氧气面罩,呼吸着地球最高点的空气,刺痛却又兴奋。
在登顶珠穆朗玛峰之前,刘应安已经在众多名山之巅留下足迹:
海拔5588米的那玛峰
海拔6168米的雀儿山
海拔7546米的慕士塔格峰
海拔8163米的马纳斯鲁峰……
“今年是我的本命年,是时候攀登珠峰了。”刘应安说:“从爱上登山开始,‘珠峰’一直就在心里,站上世界之巅是梦寐以求的事。”
4月15日,刘应安从梁平区出发,在重庆采买装备,然后从成都飞往加德满都,再转直升机到卢卡拉,随即开始体能储备和适应性训练。
5月17日,刘应安开始攀登珠穆朗玛峰;18日,到达海拔6500米的C2营地;19日,到达海拔7200米的C3营地;20日,到达海拔7950米的C4营地。
沿途风景迷人。受访者供图
“到达C4营地,真正的攀登才开始。”刘应安回忆,从南坡登顶,昆布冰川无疑是最大的“拦路虎”,“一望无际的冰川下面,还有水在流动,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冰窟。无垠的冰川显得人类十分渺小,万吨的冰岩曾埋葬了许多登山爱好者。”
登顶珠穆朗玛峰,挪动一步都是“心头滴血”。
5月20日晚,刘应安向山顶进发,“希拉里台阶”是横亘在眼前的天堑。这条宽度仅30厘米的狭窄山脊,通常只能允许一人通过,两侧悬崖峭壁,猎猎风动,刮得人心惊肉跳。
“也想过放弃,但放弃的决定比登山还要艰难。”刘应安坦言,山高路险,拥堵时常发生,身体不动就会被低温裹挟,僵硬的肢体很容易拖垮心神,“一边是近在咫尺的梦想,一边是身体崩溃的边缘,我还是选择挑战极限。”
众人艰难登顶。受访者供图
5月21日10时35分,梦想终于实现,登顶成功!刘应安举目四望,云海脚下生,日光手里过,“真正的一览众山小,就是这种感觉。”旋即,他尝试卸下氧气面罩,想感受世界最高点的空气,一股冰冷的痛感直刺心肺,让他立刻清醒。重新戴好面罩后,他对着手机镜头,大声说出对家乡的热爱:“祝福我的家乡梁平,越来越好。”
从珠穆朗玛峰撤离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“活着”。
“登顶的喜悦还没有,身体的疲惫也未消,只想一件事,赶紧下山,确实‘遭不住’了。”刘应安说,谁料返回途中遭遇意外,陷入冰窟,带他的夏尔巴向导是个新手,早已经到了前方,只能自救。
靠着正反两根安全,刘应安屏息凝神,一点一点将身体挪了出去,终于爬出冰窟后,刘应安才松了一口气,令人无语的是,向导根本没发现他失踪。
“下山了,兴奋劲才上来了。”刘应安说:“其实站在顶峰的时间很短,当时大脑一片空白,很多事情都没有意识到,喜悦是留给后半程的。”
5月28日,刘应安回到家乡梁平,和父母分享登顶的点滴。母亲心疼地说:“黑了、瘦了,嘴巴上的皴裂还没消。”刘应安嘿嘿地笑,“回家的感觉好,但我的‘路’还未走完,60岁前,还要完成‘7+2’。(攀登七大洲最高峰,且徒步到达南北两极点的极限探险活动)”(黄亚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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